導讀:多納爾森和他的三個朋友,從紐約驅(qū)車100多公里來接受紋身師杰西·威爾瑪為他們植入芯片。他們都是一個小群體的一分子,這個群體大概只有三十個人,分散于世界各地,都各自獨立地為自己植入了這種被稱為“RFID標簽”的芯片。
威廉·多納爾森的左手扶著理發(fā)椅的扶手,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劍橋的一家紋身店里,他輕輕晃動著雙腿,紋身師手上戴著消毒橡膠手套,正在將一個針頭插入多納爾森拇指和食指的連接處。
多納爾森看著一個極其微小的芯片正在通過針頭進入他的皮膚?,F(xiàn)在他終于能夠?qū)崿F(xiàn)長期以來的夢想:通過高科技來提高自己身體的能力。
人體擁抱科技
通過植入這一實際上是一種無線電頻率檢測裝置的芯片,多納爾森的手指能夠打開電子安全門,通過橋梁和隧道的電子檢測,芯片發(fā)出的電波還能使他登錄自己的電腦,打開家門和汽車門。
植入芯片的工序很簡單,但對于多納爾森來說卻具有象征性的重要意義,這位專修電子網(wǎng)絡工程學的21歲的學生,對于身體和科技之間的聯(lián)系極其著迷。他的芯片,配有一個微型天線,封閉在一個比麥芒還要微小的玻璃容器中,在芯片很小的內(nèi)存里,他保留了“擁抱科技”幾個字。
多納爾森和他的三個朋友,從紐約驅(qū)車100多公里來接受紋身師杰西·威爾瑪為他們植入芯片。他們都是一個小群體的一分子,這個群體大概只有三十個人,分散于世界各地,都各自獨立地為自己植入了這種被稱為“RFID標簽”的芯片。
這種極其微小的芯片,多年前就已經(jīng)成功地植入寵物和家畜體內(nèi),作為鑒別的依據(jù)。某些芯片具有一定的內(nèi)存并且可以升級。它們可以通過一個距離兩三英寸的掃描器進行數(shù)據(jù)讀取。
人機融為一體
數(shù)碼專家們早已預測過一個人和計算機融為一體的未來。但人們一般都把這種結(jié)合看成是科技夢魘,就像《銀翼殺手》和《駭客帝國》這樣的電影中描述的那樣。但以多納爾森為代表的人們,認為未來并沒有那么可怕。數(shù)碼產(chǎn)品正在日益和人的身體產(chǎn)生緊密聯(lián)系。藍牙無線技術使得夾克和墨鏡都能成為電子設備,而一種新的手機聽筒Motorola H5 Miniblue,是附著在耳朵內(nèi)壁的,如同一個助聽器。
那些沉浸在數(shù)碼生活中、隨時攜帶著存儲設備的人,以及把自己的全部音樂收藏放在iPod里的人,已經(jīng)無法脫離信息技術。他們與信息技術形成了一種共生關系,信息技術對他們來說,和自己的墨鏡或褲子一樣必不可少,對他們來說,植入一個RFID標簽芯片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為人體植入芯片本身并不是最近才出現(xiàn)的。墨西哥司法行政部的某些雇員身體里就植入了芯片,以便能夠快速地對自己住宅的安全狀況作出檢測,而西班牙巴塞羅那一家夜總會也向VIP會員提供這種芯片。
在美國,聯(lián)邦食物和藥品管理局在2004年批準佛羅里達的一家公司Verichip為客戶植入芯片,以便獲取人體醫(yī)學信息。在過去三年里,這家公司已經(jīng)為全世界2000多人植入了芯片,其中60名是美國人。該公司已經(jīng)為這種芯片申請了專利,每一個芯片要200美元。
安全性遭質(zhì)疑
阿馬爾·格拉夫斯特拉是世界上第一個透露自己姓名的植入芯片者,他說:“芯片本身在人體里極其微小,不過它卻重要得如同一個社會性的里程碑。”
格拉夫斯特拉、多納爾森和他們的朋友們,所有這些人都把自己當作是一種非正式組織的成員,他們自稱為“午夜工程師”,獻身于為自己的芯片設計程序和探索其中的哲學含義。他們在網(wǎng)絡上能夠以最低僅僅兩美元的價格買到大量芯片,并配置掃描器,為自己的電腦、汽車和其他設備開發(fā)這種新技術。
格拉夫斯特拉是一家移動通信公司的所有者,并寫有一部名為《RFID玩具:11種最酷家庭、辦公與娛樂方案》的書籍,即將出版。
當然,這種在人體植入芯片的做法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。里茲·麥金太爾,是《間諜芯片:大公司和政府如何計劃用RFID芯片監(jiān)視你的一舉一動》一書的作者,他認為:“我們必須注意這種技術是如何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社會里應用的,也許以后每一家商店都將要求對你的手臂進行掃描,或者保險公司告訴你,如果你沒有植入芯片他們將拒絕賠付?!?BR> 另外一些反對意見則集中在植入過程的安全性上,因為許多植入芯片的過程都是在非醫(yī)療環(huán)境下進行的。并且人們對于植入芯片將對人體產(chǎn)生的影響,也沒有進行過深入的研究。